究竟看到了奥斯卡提名最佳纪录片的《滑板少年》,之前不断以为这只是关于一群滑板少年的热血故事,但看完片子,真的是泪流满面。
随着故事的深入,慢慢发觉片子议论到了青春、自我发觉、自我成长、种族、还有家庭暴力以及和过去生活和解的问题。并且电影活动镜头拍摄的非常美,视线循着少年滑行的轨迹,仿佛能听到耳边自由的风。
导演刘冰正在5岁(1994年)随母亲离开中国,先是搬到阿拉巴马,然后洛杉矶,最后正在伊利诺伊州的罗克福德。刘冰从8岁开始住正在那里,读小教、初中,一共呆了11年,直到19岁前来芝加哥上大教。直到2012年他决定拍摄这部电影,所以回到了罗克福德觅到了他的幼时两位朋友,Kiere和Zach。经过诱问他们的童年回忆和创伤,勤奋去与导演本人的过去和解。
刘冰非常爱好拍摄,但是他并非专业院校出身。你关心他的ins就会发觉,到现正在他也会发滑板的视频,如果你看过纪录片也会发觉,片中用了很多他小时候积累的素材。基本上他做了十年的自由职业者,从摄影帮理开始,婚礼、宣传片全部都有做过。所以这培养了刘冰的全能,拍摄、编剧、导演全部都有参与,《滑板少年》的剪辑就超级棒。对了他还拍摄了《美国于我》,也是评价很好的纪录片。
直到2012年他决定拍这部电影,当时他刚好完成了一个滑板视频,属于半纪录片本质。对于下一部视频他念拍得更深入一些,所以开始采访那些认识的滑手,问他们那些滑手或者年轻人常常不情愿和别人道的问题,比如父母、情绪、性别等等。时间过去一年半,这些采访形成了一种高概念的问卷电影。然后刘冰留意到一个特地明显的景象,滑手们一般和父亲关系不好,于是2014年他把这个概念提给了芝加哥的Kartemquin影业,他们的制作组最出名的作品是Hoop Dreams(《篮球梦》),他们的意义是期视刘冰拍一个角色更多一些的长篇纪实电影。
那个时候Kiere只是众多样本中平凡的一个,没什么特地之处,但由于这次是要念做电影,他就回到Rockford继续追踪Kiere的生活,后来我发觉Zach即将成为一名父亲,然后Zach成了他的拍摄对象。
有人道,如果被拍摄对象没有处正在完整放松的形状,纪录片是没有灵魂的。正在《滑板少年》中,不管是Kiere还是Zack,或是Zack的前女友Nina,镜头下的他们都非常自然。除了互相熟识,刘冰并没有什么窍门,就是诲人不倦地采访、拍摄,“你只需求拿着相机,等待风趣的事情发生”。
“为什么拍摄者就需求出现正在本人的片子里呢?”刘冰曾经问本人。可是当Nina告诉他Zack虐待她的时候,刘冰不得不去证明本人作为拍摄者的合理性。他需求掘得更深,并继续进行调研。他认为采访母亲,能协帮观众理解他的背景,对纪录片有协帮。而正在双方对道过程中,刘冰也道出了《滑板少年》的主题:“我需求向前,而不是活正在过去。”
问:你小时候和Kiere,Zach,Nina的处境一样,但是最后你的人生轨迹和他们不一样。你是怎样念到要做电影的,哪里来的灵感呢?
刘冰:我觉得灵感大家都有,但是各自逢到的妨碍不同。Nina作为单身母亲,她会逢到很多妨碍,她没有Kiere,Zach和我由于滑板而获得的社区力量的协帮。对Zack来道,我不道太深,他很小的时候就经历了很大的人生变故,他家发生了很多事情。至于Kiere,他不只童年有创伤,他长大之后也处正在社会经济金字塔的底层。
至于我,我不知道,如果非要自我诊断的话,我很长时间过得都是放教回家后父母不正在家的日子,我经常被迫独处,而且基本是我妈妈一个人正在照当我,这样的经历让我能够建立强大的自我——不是自傲,就是那种对自我的认知和了解。我继父闯入我的生活的时候我八岁。
对一个孩子来道,真正受伤的,是他们认为苦楚是爱的一部分,我经历了很长的独处时间,以致于我觉得这个道理不适用于我。我觉得这句话对很多人来道都是很心碎的,爱的定义是什么呢,他们会道,“得到爱也会得到伤害,”还有“他们伤害我由于他们爱我,”这都是非常错误的念法。
问:正在纪录片中,你正在采访你的妈妈,你建议大概你会把电影做成一个“向过去告别的仪式”,我念知道片子达到你念要的情感宣泄的目的了吗?
刘冰:当然,那段是很宣泄。我终身中的很多决定都是基于念要宣泄本人、疏导本人做出的,是对本人有好处的。但是我觉得我最大的收获正在于拍摄过程中我的这些经历、影片中每个人的经历。这些发生正在家庭内部的伤害和暴力,最大的妨碍正在于他们的感受从来没有被认可,从来没有被接受。要承认本人身上真的发生了这一件件的恶心事需求巨大的勇气,特地是你没机会弄明白它、和别人议论它、而你的年纪又越来越大的情况下。这些影片中实正在上演的经历是我拍这部片子最大的收获。
问:正在过去喜欢摄影和拍视频的都是些“古怪、爱好艺术的孩子。”现正在,几乎人人都正在拍摄。你是怎样看待这个情况?
刘冰:我觉得本人是千禧一代的老一代,我不是正在智能手机或带Photo Booth的苹果电脑的盘绕下长大的,现正在许多人都喜欢拍Vlog,但是和过去的目的不同,他们拍摄是为了展现本人,是为了社交。我认为年轻人使用摄影机探求别人是一种更为艺术性的具有,我属于亚文化群体,正在我的成长过程中,摄影机的具有并没有这么强大,所以当时是有点奇怪的。
问:你是如何培养本人的拍摄能力的?
刘冰:除了模仿其他创作者和电影之外,我还上网进建。16岁时,我有了一台能够设放曝光、色平和ND滤镜的摄影机。17岁时,我有了一台曾经非常不错的摄影机,然后组装一套挪动摄影配备,所以其实就是对当时的摄影技术做各种探求、模仿和上网交换,然后随着单反拍摄的到来而发展起来的DIY风格电影制作。其实我从来没有真正把拍电影当作事业,我认为我只是正在做拍电影这件事而已。
问:什么时候开始跨入专业的?
刘冰:19岁时我成了一名摄影帮理,我每天14个小时做些取咖啡、搬摄影包的活儿,日薪就有50美元了。这和50美元没太大干系,我更多的念法是‘噢,我能做到的。’然后我没有上电影教校,由于我觉得不要为了电影而上电影教校,所以我读了文教专业。
问:这样你就能经过文教培养一种故事感和道事感吗?
刘冰:实际上,我研讨更多的是理论,比如评论和建辞,所以我从教校教到的最主要的是你能解构一切,一切都是建立而成的,没有谬误,你明白么?
问:能多道道你的拍摄设备么?
刘冰:正在我20岁出头时,我不断正在用专业的摄影机拍摄高端婚礼视频,一些视频是用斯坦尼康拍的,而一些只是用了手持波动器,但最终成效其实差不多。
然后,当我继续正在更大型的制作中使用斯坦尼康时,我慢慢明白了斯坦尼康的物理原理,也开始认识到手持波动器其实是异样的原理,只不过更粗糙和便宜,所以我决定尝试用手持波动器来拍摄影片。我花了至少一年的时间来凭直觉使用手持波动器拍摄,熟能生巧后正在拍摄上几乎如鱼得水,它让我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和视平线来跟随拍摄人物,这让我能更多地感受人的视角。
拍摄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走路,除了电影开场他们要滑四分之一英里,我可不会跑四分之一英里,所以用了滑板。但对于较短的视频来道,这种方式更为自由,由于当你能够纯熟使用手持波动器时几乎如虎加翼,让你能够边下楼梯边拍摄,跑跑跳跳都不是问题。
设备上我之前用的是佳能5D搭配16-35毫米的镜头和罗德的麦克风,然后我的手持波动器也被我改造过,我从底部去掉了更多沉量,就成为了“run and gun”摄影器材包。我能把它折成三部分放正在背包里。
前几年,Movi刚刚推出新工具,看完广告我特地念用,然后我做了很多测试,可真的到了筹备期我才发觉如果使用Movi会非常麻烦。一个人就能做完的活,需求变成2个人,并且还不如斯坦尼康那样灵活。许多人认为我拍摄滑板影像使用的是Movi或Ronin,其实这样不行。
问:对你而行最主要的拍摄准绳是什么?
刘冰:正在过去10年,我不断都是个自由职业者,常常认为要把事情做到完美,由于拿钱做事,我被锻炼的就是要如此,会干些花三个小时将背景里的墙纸稍微向右调的事情。
但当我制作本人的作品以及和电影公司合作后,我认识到这些都不主要。最主要的是故事,所以更多关心的是关于镜头的作用。我现正在正和《滑板少年》的剪辑师乔希·阿尔特曼合作另一部影片,我是联合导演。乔希过去基本上都是正在剪辑室度过的,他问我关于如何拍摄的问题,我回答他:构图和透视这两件事都很主要,这是我念让你记住的两件事。根据黄金分割比例,有些构图从视觉上看起来就是会非常舒服,如果你了解了这些,那么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你不从从膝盖或臀部处剪辑画面。
我告诉他相关透视的事。很多时候,当你观看纪录片时,你会念为什么他们要从某个角度拍摄?很多人喜欢使用50mm镜头是有缘由的,由于正在景深、视野方面,这是最能与人眼对准的镜头。过肩镜头拍得多,是为了形成了某人与你交道的视角,更实正在。当你拍摄某些东西时,念念你本人处于房间的感受。经过这个角度考虑该当要站正在哪里?
问:影片中的声音使用让我印象深刻,有很多J-cuts指点你进入下一个场景。后期你是如何处理这些的?
刘冰:我认为这可能是由于当我14、15岁开始剪辑滑板视频时,认为使用J-cuts和L-cuts是很酷的,我从未停止使用过它们。我成长于Final Cut的 时代,但现正在我使用Avid更纯熟后我认识到,实际上要用好J-cuts和L-cuts挺难的。
音乐方面,从我年轻一点的时候就正在滑板视频中使用诸如Cat Power的音乐。我一向认为滑板活动比圈别人认为的更具有情感、灵魂和漂亮。音乐能够扩展这一部分,剪辑时大部分临时音乐我使用的是比如《月光男孩》和《野马》电影原声,都是一些富有情感和管弦类的旋律。
问:正在做删减一些你喜欢的镜头上,你是如何痛下决心的呢?
刘冰:我把本人看成是一个角色而不是我本人,整个制作过程我都是这样看待本人的。比如,圣丹斯电影节后我们做了TV版,必须将内容缩减到82分钟,而当时的版本是98分钟,我一个晚上就搞定了。
普通情况下,我们担心删减内容会影响影片的情感,但当你理解了你念讲述的故事,你就能集中留意力正在某个角色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上?比如,我们要朝什么方向发展?这个场景的目的是什么?这个镜头的目的是什么?这是个过程。
我剪辑了很多年,开拍时就开始剪辑了,所以很难精确描述哪些被删减了。但删减的普通不是巨大的细节,而是整个角色,由于拍摄的内容很多。
我觉得我整个拍摄过程都正在勤奋拍到更多的内容,但是很多人都对我道,“你不可能把这么多东西塞进一部电影里,你该当舍弃这块。”最后,很多内容都被减掉了,但是我正在剪辑的过程中慢慢明白的是,很多东西都像打拳的1,2一样简单,不需求花费很大笔墨去描述。举个例子,人种问题正在本片中只是提到一下,但是它却让整个故事复杂了一些,真的,就是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成效。
问:你和Kartemquin合作了一段时间了,他们是美国主要的纪录片制作人。你从他们身上教到了什么呢?
刘冰:我念我教到了映后交换的价值。我认为最有价值的事是去了许多和其别人的映后交换,这很有协帮。我为这部电影做了大量映后交换,这么多年来至少有30次了。一些是比较大点映,一些只是约请了几个朋友,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让我正在删减喜欢但对故事没有协帮的镜头时动手快多了。然后随着观众的反馈,我也更多角度认识我拍摄的对象。
正在2017年末Kartemquin最后一场粗制版放映会上,担任印刷业务的英格丽德·罗特根对我道,Nina的故事有点弱。这也是促使我返回罗克福德最后一次采访她的缘由。就正在那次采访中,Nina道出了“从未为本人而活”的出色话语:“我总是别人的一部分,别人的女儿,别人的姐妹,别人的另一半,别人的妈妈,我从没有一个机会了解我本人。”这是她的高光时辰。
问:对于有兴味拍摄个人故事的制作人你有什么建议吗?
刘冰:我不断记得我和Kiere讨论哭的那个场面,那是我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见他的时候,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他是我要拍摄的对象之一。
正在映后交换时,一些人道“念要知道更多关于你的故事,你试过把本人放进去吗?”我当时不念拍一部以自我为核心的电影。直到Zach的女友Nina告诉我Zach有暴力倾向时,这时我的角色才浮出水面。我认为这是进入我幕后故事所获得的,由于了解了角色的过去,忽然间你对电影制作人所做的决定就有了进一步的理解。
所以要记住为什么你要将本人放正在电影中,问问本人:你放正在电影里的每件事的目的是什么?有什么作用?